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公司与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等涉“十万个为什么”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案

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公司与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等涉“十万个为什么”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案

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公司与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等涉“十万个为什么”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案

案件类型

侵害商标权及不正当竞争、民事

办案单位

一审普陀区人民法院、二审上海知识产权法院

案情介绍

原告少年儿童出版社系“十万个为什么”图文商标专用权人，发现被告新华书店江桥万达店销售被告天地出版社出版的图书《十万个为什么》。原告主张天地出版社在图书名称及网站商品图片、描述中使用“十万个为什么”涉嫌侵权。以“十万个为什么”商标获取注册时间为界，在该时间之前构成擅自使用有一定影响的商品名称的不正当竞争，在该时间之后主张构成商标侵权。图书中有关“十万个为什么是影响几代人的经典读物，是十万个为什么的升级版本”等表述构成虚假宣传的不正当竞争。

被告天地出版社抗辩，涉案商标是图文组合商标，而非纯文字商标。涉案图书的使用方式非商标性使用，系描述性使用，不会造成公众混淆，故不构成商标侵权。“有一定影响的商品名称”在反不正当竞争法修订前表述为“知名商品特有名称”，但原告并未就“特有性”进行举证，相反早在第一版《十万个为什么》出版前，就有苏联版《十万个为什么》译作出版。

处理结果

一审法院作出如下认定：“十万个为什么”不属于依据法律规定或者国家标准、行业标准构成的法定商品通用名称。被控侵权标识的使用属于商标法意义上的商标使用。被控侵权标识的使用属于在同一种商品上使用与注册商标近似的商标，容易导致混淆的情形。“十万个为什么”在获商标注册前构成知名商品特有名称。

据此，一审法院判决被告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新华书店江桥万达店立即停止侵害原告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公司享有的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行为，被告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立即停止涉案虚假宣传的不正当竞争行为；被告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在其京东官方旗舰店首页连续七日刊登声明，并在《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刊登声明一次，以消除因其实施的侵害商标专用权行为及不正当竞争行为带来的影响，如不履行，将在相关媒体上公布本判决，费用由被告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承担；被告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赔偿原告经济损失50万元及合理开支10万元。

该案一审判决后，被告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上诉，二审维持原判。

专家点评

本案涉及曾被誉为“共和国明天的一块科学基石”的经典科普图书《十万个为什么》，自上一世纪六十年代问世，曾先后出版六个版本，累计发行量超过一亿册，家喻户晓，曾经中小学生几乎人手一套。名牌之下，多有仿冒，本案中被告方的行为就是“傍名牌，搭便车”，藉以攀附原告方“十万个为什么”的著名商誉。

本案是注册商标侵权与反不正当竞争诉讼组合案件。近年来，市场上出现很多仿冒《十万个为什么》图书，不仅图书编校、内容质量堪忧，而且打着“升级版”“低幼版”“新版”等旗号，损害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商标及不正当竞争权益，对青少年读者形成了负面影响。本案争议焦点主要为“十万个为什么”在科普图书领域是否具有显著性，是否属于通用名称；知名商标特有名称是否构成等。一、二审在综合细致考虑全案事实的基础上做出准确认定。对于图书名称保护的合理边界，商标法和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的衔接等法律适用具有一定示范价值。

本案一审开庭通过上海电视台《庭审纪实》栏目进行全程报道，通过案件的审判，有助于强化知名图书名称的权益保护，净化少儿读物出版市场秩序。案件生效后，引起业内及社会广泛关注，取得良好的宣传警示效果。